變壞為好:從易怒到懶惰,如何把你的壞習慣用在好的地方(上)
神譯局是36氪旗下編譯團隊,關注科技、商業、職場、生活等領域,重點介紹國外的新技術、新觀點、新風向。
編者按:不管你是怎樣的,都是獨一無二的,都值得驕傲、值得尊重。接受和面對不完美的自己,會發現一個鮮活而富有生命力的自己。忘掉新年目標,停止努力成為另一個自己。現在是時候擁抱混亂、不完美、大腹便便的自己了。本文來自編譯。
相關文章:
變壞為好:從易怒到懶惰,如何把你的壞習慣用在好的地方(下)
我們應該責備巴比倫人,因為他們把新年變成了一個自我鞭笞的節日,盡管他們的新年決議更多的是為了安撫神靈,而不是減肥或減少飲酒。而且他們在中東的春天舉行儀式,而不是公歷1月,衛理公會的創始人約翰·韋斯利(John Wesley)在1740年重新點燃了這一想法,每年的新年儀式上都會有一個決議:他的決議包括承諾永遠不笑,這可能解釋了為什么我們也會選擇懲罰而不是歡樂。
但不一定就是要這樣。如果我們不以內疚和羞恥為動力,而是把我們最糟糕的習慣來為我們所用呢?通過聰明地、有目的的偷懶;更散漫、無組織、慢吞吞(并且有一點自我同情心),我們實際上可能會更成功、更有成效、更快樂,但要根據我們自己的條件。具體該怎么做呢?
接受自己的身體
大多數身體積極性(Body Positivity)運動的出發點是好的,無論我們的身體是什么樣子,鼓勵我們去愛自己身體,這有什么不可以呢?
“身體積極性是由胖子和黑人婦女創建的運動,”身體解放項目的活動家和創始人克里斯·金說。“更瘦、更高挑的白人婦女也聯合起來,強調有一點脂肪無傷大雅,并說,‘無論如何我愛我自己’。這從來不是運動的重點。”
歐洲美學中理想女性的視覺形象,對于那些不太符合這種形象的人,以及任何有嚴重身體形象問題的人來說,都是痛苦和沮喪的。金說:“你要愛你的身體,這種想法不是一蹴而就的。” “身體中立(Body Neutrality)是更容易實現的。我可以照照鏡子,對自己的身體保持平靜,”金說。“我可以學會不說自己看起來很惡心,或者自己很丑陋。我可以說這就是我的身體,我將努力對它保持中立。”
身體解放更進一步。“如果你以黑人的身體、變性人的身體或殘疾人的身體生活,你可以全心全意地愛自己,但這并不意味著你不會因為你的身體而面臨系統的壓迫。身體解放是關于問:我能否到一個接受和愛我自己身體的地方,并努力拆除壓迫性的系統?”
聰明的懶惰
Kendra Adachi是播客主播和《懶惰的天才之路》(The Lazy Genius Way)的作者,她是一位生產力專家,不一定是為了讓人們更有生產力,相反,她感興趣的是幫助我們弄清楚在我們的生活中,哪些事情對我們來說是重要的(而不是對其他人重要),如何做好這些事情,然后對所有其他的事情保持懶惰——無論是洗衣服、晨練還是烹飪,她的下一本書是《懶惰天才廚房》(The Lazy Genius Kitchen)。她說,應該以反映我們真正重要的東西的方式,來安排我們的生活——而不是對我們的父母、同事、朋友或鄰居重要的方式,哪怕這樣做在社交關系上是不舒服的。例如,對Adachi來說,她接受了自己不會成為在孩子學校做志愿者的那種母親,但可以成為捐錢和捐物的那種母親,并意識到這同樣有效。
學會愛護負面情緒
你的貓死了,有人輕描淡寫地說:“不要緊,你可以養一只新的貓。”這就是毒性正能量(toxic positivity)。“毒性正能量在兩件事上出了問題,”積極心理學家和《你的黑暗面的顛覆》的作者羅伯特·比斯迪納說。“一個是關系問題——你的朋友來找你尋求支持時,他們想要的和你提供的必須匹配,但實際情況往往不是這樣。” 我們試圖讓一個實際上只想被傾聽的人振作起來時,“毒性正能量是無效的”。我們都有過這種感覺——父母或伴侶想要解決我們的問題,而不是讓我們談論這個問題。
他們想要補救,部分原因是他們無法忍受困難的感覺,這就是毒性的正能量的第二個問題:它往往掩蓋了對不舒服或不愉快的情緒的不信任。“但是,情緒有一百萬種好處——包括消極的情緒,如恐懼、嫉妒、憤怒、內疚和悲傷。這些情緒是我們駕馭社會和世界的方式。但是因為人們不花時間容忍負面情緒——他們打開Netflix或拿起一瓶酒——他們與情緒脫節,他們的孩子也與自己脫節。
“但是如果你壓制一種情緒,你就會壓制所有的情緒,”比斯瓦·迪納說。學會感受困難的情緒,在將來事情出錯時就會更容易;我們不會被事件和我們自己對事件的反應嚇倒。如果你從來沒有經歷過悲傷、憤怒或恐懼,幾乎不可能對困境有承受能力。
對Biswas-Diener來說,這改變了他的育兒方式:兒子出錯時,他不是安撫和解救,而是肯定兒子的憤怒或失望,這意味著兒子長大后能熟練地處理負面的感受。我們也可以這樣做,允許自己感受不舒服的事情,如悲傷或焦慮,給與時間和空間,而不是總是用忙碌、酒精或網絡來驅趕這些感受。
適度混亂
根據《完美的混亂》(A Perfect Mess)一書的說法,無序有著隱藏的好處,“整潔和有組織可能會付出高昂的代價”。雖然絕對的混亂是沒有幫助的,但混亂的系統往往更加強大和更靈活,根據作者大衛·H·弗里德曼和埃里克·亞伯拉罕森的說法,他們認為不斷地保持所有東西的原樣可能是一種不必要的時間或金錢浪費。他們說:“適度混亂的人、機構和系統往往比高度組織化的人、機構和系統更有效率、更有彈性、更有創造力、也更有成效。“社會讓我們認為,組織良好能帶來一種明確的好處,而沒有問過這是否一定就是對的。”
弗里德曼和亞伯拉罕森指出,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辦公桌——以及其他許多人的辦公桌——總是處于 “驚人的混亂”之中,因此,下次當某個人嚴厲地告訴你要整理你的辦公桌(或你的襪子抽屜)時,提醒他們,如果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思想家之一能在半混亂的環境中蓬勃發展,那么你也可以。
少正念
劍橋大學的神經科學研究員朱麗葉·加蘭特博士說:“傳統上,冥想從未被認為是在危機中創造平靜時刻的東西,”他研究正念(Mindfulness)和冥想的好處和壞處。“那是西方對它的再利用。”
正念并不是心理健康的萬能藥,盡管正念對抑郁癥有幫助。研究表明,高達25%的冥想者經歷了負面的影響,包括焦慮、恐慌、睡眠中斷和情感或身體的分離——這正是我們被引導相信可以通過正念改善的地方。加蘭特將冥想比作一種藥物,對大多數人來說一般都有積極的效果,但應該列出其潛在的副作用和相互作用,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通過一個正念App直接開始,尤其是如果事情出錯,又沒有訓練有素的支持可以依靠。這并不是說正念是壞的,但并不是每個嘗試了正念的人都能生活得更好。
相反,要更加無意識。“你不希望每一秒鐘都是有意識的,”比斯瓦斯·迪納說,他也研究正念。“有時你想在開車時聽一些曲子,而不是注意每一種顏色和氣味。白日夢,幻想,你在洗澡時得到的那些洞見,這些都是來自于無意識。”
減少工作
“有長達一個世紀的研究表明,過度工作會適得其反,”四天工作制倡導者、《休息》( Rest: Why You Get More Done When You Work Less)一書的作者亞歷克斯·蘇瓊·金·彭說。為什么你減少工作時間反而能完成更多工作,“過度工作使我們的生產力降低,快樂度降低,增加了職業倦怠和慢性病的風險,也對公司業績產生負面影響,無論你是在工廠、國家醫療服務系統還是在警察局工作;過度工作你更有可能偷工減料,忽略一些小而關鍵的細節,這些細節后來會滾雪球一樣成為巨大的問題。” 他說,縮短工作時間唯一沒有意義的是行業是“試圖拯救世界的非營利組織或試圖毀滅世界的對沖基金,他們有一個基本上是無限的22歲的勞動力來源,你可以滿足他們的貪婪,你可以把這些勞動力的理想主義變成武器,或者你可以吸引他們的野心。對于其他人來說,少干活,但要干得好,對經濟和社會總體來說是非常有意義的。”
愛上你的雜亂無章
“我是一個收集很多東西的人,”極簡主義設計師貝桑·勞拉·伍德(Bethan Laura Wood)說,她制作夢幻般的分層和多彩的圖案。“對某些人來說,我的家里面有很多雜物,感覺很不舒服。我發現在一個東西較少的空間里是不舒服的——所以重點在于什么能給你帶來快樂。”伍德認為,只有當我們真的想整理時,我們才應該整理。
事實上,甚至有一個心理學分支在研究我們的物品、我們的身份和我們的對家的感覺之間的聯系。心理學家克里斯蒂安·杰瑞特博士說:“我們的物品可以具有遠遠超過其物理屬性的價值,”他是《成為你想要的人:開啟人格改變的科學》(Be Who You Want – Unlocking the Science of Personality Change)一書的作者。“我們給我們的物品注入了意義,成為我們自己延伸,將我們與我們的過去或親人聯系起來。如果期望自己在處理自己的東西時付出情感代價,那是不公平的。” 換句話說,我們不需要為不能成為藤麻理惠(整理達人)和扔掉我們珍惜的雜物而感到內疚。受邀到某人家里的樂趣之一就是看到他們混雜在一起的珍貴和偶然的物品,講述這些物品背后的生活故事。
放棄追尋意義
“對意義的追求從根本上說不是一件壞事,”《陽光虛無主義者》(The Sunny Nihilist: How a Meaningless Life Can Make You Truly Happy.)一書的作者溫迪·西弗萊特說。無意義的生活也能讓你真正快樂,“如果你想在寺院里度過你的一生,或追求開悟,對你來說是好事。但是,意義已經變得如此強烈的商品化,以至于現在我們周圍的一切都必須有意義:你的工作必須有意義,你的關系必須是開創性的,每一個消費品都聲稱要改變你的生活的——前幾天我看到一包衛生棉條寫著:‘這盒子里是一場革命’。” 如果這樣看,很明顯,意義是一種構造——如果絕對的一切都有意義,那么可以說,沒有什么是有意義的。
西弗萊特說,“這創造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壓力的漩渦,沒有人能夠達到標準。”,她想幫助我們意識到自己的渺小,但仍能開開心心。對于西弗萊特和其他樂觀的虛無主義者來說,虛無主義是關于擺脫壓力,而不是無望或自私,虛無主義實際上為她提供了動力。
“人們告訴我應該關心一些事情,以便自己投入其中——特別是投入工作,而且往往是用一種方式,讓我們拼命努力工作。因此,當面對意義的時候——這與可量化的價值不同,我們要問自己:給我這個信息的人的意圖是什么?這是一個試圖脅迫控制我的信息嗎?”
譯者:蒂克偉
相關文章:
變壞為好:從易怒到懶惰,如何把你的壞習慣用在好的地方(下)
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