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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森林野火對生態系統的影響有多大?

    地表可燃物的分解速率受地表溫度、濕度以及微生物作用的影響,也取決于可燃物自身的化學組成,木質素含量越多越難分解。所以低強度的火燒可以促進枯落物分解,適當增加土壤養分,如增加土壤鈣離子和鎂離子等陽因子。

    ——劉曉東北京林業大學生態與自然保護學院教授

    對林草和應急管理部門來說,每年春旱時節,森林防火成為重中之重。

    “由于我國東北和西南有大面積的原始林,一旦用火失控,就可能導致大面積森林過火,破壞野生動物棲息地,甚至威脅到人民生命財產和生態安全。山火所產生的大量霧,也可能對人體健康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北京林業大學生態與自然保護學院教授劉曉東告訴記者。

    而在自然界,森林野火是導致生態系統更迭的重要因素之一。日前,美國科羅拉多州立大學教授托馬斯·博爾奇團隊在《環境科學與技術》期刊在線發表一篇論文,對野火發生后土壤有機質中氮元素富集過程進行研究,與國內外其他研究相印證,重新引發了人們對森林野火弊與利以及生態修復問題的關注。

    是否有益取決于強度和頻率等

    森林野火是一種自然現象。“在陸地植物出現后不久,野火就出現在地理記錄中,它是導致生態系統更迭的重要因素之一。”云南大學生態與環境學院教授蘇文華說。

    相關數據顯示,全世界年均發生森林火災20多萬次,燒毀森林面積占全世界森林總面積的1%以上。森林大火往往改變林木結構和森林環境,使森林生物量下降,生產力減弱,還影響了土壤的保水、滲透,引起沼澤化。

    同時,森林野火也改變了野生動物的棲息環境,從而局部影響野生動物的物種多樣及數量分布。如部分鳥類失去了棲息繁殖的樹木和可食用的果實,生存艱難;中小型哺乳動物失去喬木、灌木的庇護,暴露于荒野,無處躲藏。燃燒還會導致真菌菌絲死亡,可能降低森林有機質的降解速度。

    但陸地生態系統也會經歷碳儲存與循環的過程。

    “數億年來,野火影響著全球生態系統的格局和過程,影響著全球生物群落分布,并維持易受火災影響植物群落的結構和功能。火還可以作為一種進化過濾器,過濾易受火系統影響的某些植物特征。”蘇文華說,鑒于野火在生物領域中的特殊作用,長期以來甚至有研究者認為,野火是一種類似于草食動物的標志“消費者”。

    “對森林生態系統而言,野火既有有害的一面,也有有益的一面,這取決于火的強度、發生的頻率和面積大小。”劉曉東也認為,為避免更大的山火發生,國外一些國家會采取計劃火燒的方式來減少地表可燃物積累。

    同時,一些研究表明,低強度的森林野火盡管在一定時期內對地表植被造成破壞,但對土壤理化質有一定的改善,并形成空間異質。因此,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火燒跡地植被種類、數量會呈現上升趨勢,甚至會超過未過火林地,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重建森林樣貌需二三十年

    植物光合作用不僅釋放氧氣,還造成枝葉等有機物堆積。在有雷電和不當用火等情況下,火災極易發生。

    “為在易火生境中生存,大量陸生植物只有進化形成特殊的狀,才能提高競爭能力。在火依賴生態系統中,森林野火并沒有顯著減少物種數量。”蘇文華介紹,云南松等眾多樹種就具有火依賴的生活史對策,它們需要一定時長的周期過火才能維持其種群。“經過熱激處理,云南松和白楊等種子反而會有較高的萌發率。”他說。

    云南松的松果成熟后不脫落,鱗片不裂開,內含種子的松果多年宿存在樹梢,針葉多年難分解。林火發生時,厚厚的鱗片在一定程度上保護種子免受過高溫傷害。過火后,林冠上的松果鱗片綻開,釋放出種子。黑色種子落在黑色的余燼中不易被捕食者發現,經過雨季萌發并快速生長,使種群得以更新恢復。而且發生地面火時,云南松大樹基本不會受到影響,火后能繼續頑強生長,并補充新個體。

    在蘇文華2015年從事的一項研究中,研究者發現,在距離超過200米的三個森林地塊上,山火發生后的156天,火跡地上有12棵喬木重新發芽、6棵高灌木和23棵一般灌木出現嫩芽,還冒出16種草本植物的新植株。除了幸存的松樹,所有被燒毀的喬木和灌木樹樁都有芽,重生率均為100%;灌木和草本植物的生物量分別為93.6%和73.9%。

    “同樣,北方森林占世界森林分布面積的較大比重。火作為一個重要生態因子,在北方森林更新和碳循環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劉曉東說。

    來自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林學院的符曉2021年研究發現,在北方山火后第一年,雜草、苔蘚以及其他小型植物逐漸出現。從我國北方向西延伸到地中海,某些森林樹種適應了偶發的火災,例如多種松樹,大火融化了裹著種子的樹脂,方便種子傳播;又如栓皮櫟,大火中厚厚的樹皮起到了保護作用。火災后,一些存活下來的蒼蠅或甲蟲會被味吸引,因火災而變脆弱的樹木為它們提供食物和產卵地,而這些昆蟲又引來鳥類等捕食者。

    記錄表明,山火發生2年后,新生的灌叢逐漸長出,先前逃離的狍子、野兔、山鶉、野豬等許多動物又重新回來定居;3到5年后,火災痕跡已不特別明顯,各類植物重新覆蓋土地,多種小灌木倔強生長;10年后,松樹可以長到3米高,苔蘚逐漸長成,多種動物逐漸回歸。20到30年后,先鋒樹種和本土樹種雜合,森林樣貌得以重現,其后大多數樹木將重新高達10至20米。

    或改善森林土壤營養狀況

    在新研究中,托馬斯·博爾奇教授團隊表示,“不同土壤燃燒強度下含氮土壤有機質和溶解有機質的富集,對生態系統恢復和土壤里的水質具有重要意義。”

    研究認為,從不同燃燒溫度得出的分子組成表明,含氮副產物隨著加熱而富集。基于質量差異的分析還表明,加熱過程中形成的產物可以通過美拉德反應途徑的轉化來建模。森林野火極大地改變了儲存的和不穩定的土壤有機質、溶解有機質的輸出過程及路徑。

    森林火災后的生態系統恢復,取決于土壤微生物群落和植被重建,而這些過程很容易受到土壤中營養物質的限制,如含氮物質和不穩定的水溶化合物的多寡,都影響森林火災后生態系統的恢復。

    蘇文華告訴科技日報記者,過去人們更多認為山火會對有機物造成“很負面的影響”,但同時對不同野火強度下產生的土壤有機質及其副產物知之甚少,導致難以評估山火嚴重程度和預測生態系統恢復進程。“新的研究確實從新的視角解釋了人們過去一些不太清楚的方面。”蘇文華說,研究人員在野外看到山火對幼苗以及種子有“很促進”的生長過程,但人們對其機理不甚了了。新的實驗室研究從土壤微生物和分子的角度證明了機制存在的可能

    劉曉東說,地表可燃物的分解速率受地表溫度、濕度以及微生物作用的影響,也取決于可燃物自身的化學組成,木質素含量越多越難分解。所以低強度的火燒可以促進枯落物分解,適當增加土壤養分,如增加土壤鈣離子和鎂離子等陽因子。一些研究表明,在火燒跡地更新中,還有一個特征是豆科植物顯著增加。豆科植物有根瘤菌,具有一定固氮作用,這也是農事用火很普遍的原因。但由于南方很多區域林農犬牙鑲嵌,農事用火一旦控制不好,將導致森林火災的發生,因此,應加強對農事用火的監管和指導,做到疏堵結合。

    標簽: 生態系統 森林野火 自然保護 野生動物